几天以后,军队上了岸,那就是野蛮人的地方了。麻雀和松鼠到四外看看,同样的山野,同样的城市,同样的人民,看不出野蛮在哪里。它们就离开军队,往前进行,不久就到了一个大广场。场上也排着军队。看军士手里,有的拿着一枝长矛,有的抱着一杆破后膛枪,大炮一尊也没有,飞机坦克更不用说了。
“麻雀哥,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松鼠用它的尖嘴指着那些军队说:“象这批人没有快枪、大炮、飞机、坦克等等东西,就叫野蛮。有这些东西的,象带咱们来的那批人,就叫文明。”
麻雀正想说什么,看见一个人走到军队前边来,黑黑的络腮胡子,高高的个子,两只眼睛射出愤怒的光。他提高嗓子,对军队作下面的演说:
“现在敌人的军队到咱们的土地上来了!他们要杀咱们,抢咱们,简直比强盗还不如!咱们只有一条路,就是给他们一个强烈的抵抗!”
“给他们一个强烈的抵抗!”军士齐声呼喊,手里的长矛和破后膛枪都举起来,在空中摆动。
“哪怕只剩最后一滴血,咱们还是要抵抗,不抵抗就得等着死!”
麻雀听了很感动,眼睛里泪汪汪的。它说:“我如果是人类,凭良心说,这里的人说的才是‘人言人语’呢。”
但是松鼠又冷笑了。“你不记得前回那位演说家的话吗?照他说,这里的人说的全是猪的乱哼哼,鸭子的乱叫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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