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锅盖,简直欢喜愣了,锅里黄黄的米面饼子,还蒸的有咸菜,都大冒热气的。
她没听见进来个人,更寻思不出这是鸡给弄的饭。
左思右想,也寻思不开,她把饭拾掇到篮子里,罐子里舀上开水,挑着去送给儿子吃。
到了坡里,便把这回事对大栓说了,大栓听了也觉得奇怪。
做晌饭的时候,大栓娘又坐到炕上,偷偷地听着,别的什么动静也没有,只听得地下“咕!咕!”地两声,接着冒了一阵烟,大栓娘连忙下地去,只见花母鸡慌忙忙地向院子里跑去,掀开锅一看,又是米面饼子,油蒸的咸菜。
晚饭还是这样,娘儿两个从此有了饭吃,不再受饿。
过了些日子,大栓和人家换工,从圈里往外抬粪。
①大湾:积水的洼地,胶东一带都叫它“湾”。大的叫大湾,小的叫小湾。
做晌饭的时候,大栓娘坐在炕上自言自语的说:“抬粪这个营生可累!
光大栓好说,还有外人,要好有个白面饼吃吃吗!”话刚说完,就听到花母鸡“咕咕”了两声,大栓娘忙从灯窝①里偷愉地往外看,只见花母鸡跳进门口里,翅子一扑拉,变成一个很俊的媳妇,灶门口冒了一阵烟,媳妇又成了花母鸡跑出去了。
晌饭,大栓他们吃的白面饼,好菜。
大栓娘把见到的都对儿子说了。
第二天早晨,大栓和一些小伙子掰合②一块锄地,大栓说要留在家里挑饭,他偷偷地避在屋门后面。
娘在炕上自言自语的说:“今早上锄地,要好有个饽饽吃吗!”话刚说完,花母鸡咕咕了两声,跳进屋门口里,翅子一扑拉,变成了一个很俊的媳妇。大栓猛的从门后跑了出来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