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针灸不是土东西针灸是科学的
朱琏是现当代我国著名针灸学家,她所擅长的针灸治病之术,及所参与创始的中国中医研究院(今中国中医科学院)均与毛泽东主席有着不解之缘。
毛泽东主席对中医、针灸的关怀和深厚情谊,其实早在“延安时期”即已有之,这不仅缘起于毛主席亲自感受过中医、针灸治疗的神奇,更源于他对人民疾苦的关心。毛主席曾多次对中医做出重要指示。朱琏作为那个红色年代热情的革命者,作为毛主席的坚定拥护者,作为针灸疗法的痴迷爱好者,她为针灸的传承发展、临床实践与理论革新,以及针灸疗法实验所的创建,均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朱琏本是西医出身,起初对中医不太了解,在聆听了毛泽东主席在延安的一次讲话之后,才认识到中医的重要性。此后不久朱琏遇到一个机缘,可以跟随民间老中医任作田先生学习针灸,当时一起拜师学艺的还有鲁之俊(中国中医研究院首任院长)。在此后的针灸临床实践中,朱琏不断感受到针灸疗法的神奇和重要意义,这促使她一步步深入去宣传、实践、研究、推广针灸之术。1951年8月2日,由朱琏主持创建的中央卫生部针灸疗法实验所(今中国中医科学院针灸研究所)正式挂牌成立。1954年毛泽东主席指出:“重视中医,学习中医,对中医加以研究整理并发扬光大,这将是我们祖国对全人类贡献中的伟大事业之一。”并特别强调:“今后最重要的是首先要西医学中医,而不是中医学西医”。1954年6月,毛泽东主席指示:“即时成立中医研究机构,罗致好的中医进行研究,派好的西医学习中医,共同参加研究工作。”同年10月,由鲁之俊、朱琏等人组成中医研究院筹备处。甚至可以说,没有毛主席的指示,就没有当年中医研究院的诞生。
朱琏与毛泽东主席的缘分甚为深厚,根据笔者对朱琏手迹及其他历史资料(尤其是麦阳、刘蓬所著《毛泽东在一九五八》一书)的研究与整理来看,毛主席对朱琏有着两次重要的历史性接见,这两次会面对中医、针灸的发展影响深远,但却很少为大家所熟知,我们试着来揭开这一历史面纱。
杭州会面
1955年4月13日午夜,朱琏匆匆从北京抵达杭州,被安排住在离毛泽东下榻处刘庄不远的一所招待所。第二天下午,有关负责人就来通知她和洪敏医生(卫生部针灸疗法实验所医师、朱琏助手)去见主席。在短暂等候接见的时间里,这位负责人向朱琏讲到了毛主席关于针灸工作的一段指示。毛主席说:针灸是中医里面的精华之精华,要好好地推广、研究,它将来发展前途很广。有些同志坚持努力,是有成绩的,也证实了中医政策的提出是正确的。中国医学的经验是很丰富的。它有几千年的历史了,要有同志去整理它。这项工作是难做的,首先是卫生部行政领导上不支持,去年7月以后可能好一些,但还没有具体行动。我是支持的。我可以当卫生部部长,也可以把这项工作做起来。不要以为我不懂医就不能做。这不是懂不懂医的问题,而是思想问题。毛主席的这番话,一是明确肯定了中医的地位和发展前途;二是婉转对卫生部的中医工作提出了批评;三是把做不做这方面的工作提到了一个高度,挺严重的一个高度。朱琏听了,印象很深刻。
15日晚上,朱琏被邀请去和毛主席一起吃晚饭,一起用餐的还有江青、叶子龙(毛主席秘书)、洪敏等。在跟朱琏聊天的时候,毛主席说起了她的《新针灸学》一书。这本书毛主席不但全看了,而且颇为赞同其中说到的针灸与现代医学理论发展的关系。毛主席对朱琏说:“巴甫洛夫的高级神经活动学说的理论,对针灸治病的神秘提供了解释的钥匙,反过来针灸又能够给它提供丰富的实际材料。如进一步研究,一定可以发挥更大的效果,丰富与充实现代的医学。研究针灸,对医学理论的改革将发生极大的作用。是吗?”他征询朱琏的看法,朱琏肯定地回答说是的。毛主席也频频点头:“很好,医学理论的确要改革。”开宴举杯之际,大家都举起面前的酒杯,毛主席也站起来举杯说:“今天——”他沉吟着。旁边的叶子龙接过话说:“今天祝各界大团结万岁。”毛主席说:“不是。今天——是祝针灸万岁!”他环顾大家,自己先喝了口酒,接着说:“你们不要以为针灸是土东西。针灸不是土东西,针灸是科学的,将来世界各国都要用它。”主席做手势让大家都坐下,自己也放下了酒杯,说道:“中医的经验,需要有西医参加整理,单靠中医本身是很难整理的啊。”这时卫士送上一盘油烤馒头片,毛主席指着推荐道:“土面包比洋面包好,大家都尝尝。”随手夹了两片送给朱琏和洪敏医生。
在毛泽东主席的推动下,卫生部的工作很快有了改进,1955年12月他们就开始组织西医学习中医,除了一般在职学习外,有重点地组织西医学中医的离职学习班(北京、上海、广州、武汉、成都、天津等地共6个班300余人),系统学习中医理论和治疗技术,培养了一批在医疗、教学和整理研究中医方面的骨干。
广州会面
1958年3月21日至4月22日,朱琏奉命赴广东会诊,为邓子恢(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等十余人针灸保健。毛泽东主席为主持4月下旬的广州会议,于4月13日从武汉飞往广州。当毛主席到达驻地时,看到朱琏在场就直接走向了她,握着朱琏的手亲切地说:“你来了好多天了,你的病人这次的病已治好了,谢谢你!”随后他们做了一些简单的交流与谈话。
4月19日下午4点多钟,朱琏接到通知,要她现在就和洪敏医生一起去见毛主席。几十分钟后,朱琏她们便来到毛主席住处,主席已在那里等候,一见面就握住朱琏的手,张口第一句话便是:“办了针灸学院吗?”朱琏回答说:“还没有办,现在只有一个针灸研究所。”其实朱琏早在1951年成立针灸疗法实验所时,就有将来建立“针灸实验院”的想法与打算,她的计划是要建立大规模的针灸研究院,附设针灸学院和医院(已拟了针灸研究院草案)。事隔多年,朱琏一直都在为此事积极地努力争取着,毛主席关心针灸研究的发展,也一直记挂这件事。接着,毛泽东主席还特别问到了中医研究院研究班学员的学习情况,然后还发表了对中西医的看法:“我看西医治感冒就很少有办法,中医治感冒有时一服药就治好了。替我治感冒的中医就是用一服药。”他举出自己身边的例子,“此人姓刘名惠民,山东卫生厅副厅长也。我要留一个药方,感冒时就用,昨天下午我吃了一次,晚上又吃了一次,熬一副汤药分两次服,出了点汗,今天感冒就好了……”
毛主席的话题转向前苏联“老大哥”:“苏联派过三位医学专家来学习了3个月的针灸。回去开展工作了吧?学习的人太少,会忙不过来吧?”朱琏就把自己知道的这些专家在莫斯科和列宁格勒开展针灸治疗工作和科研工作的情况做了简要的汇报。并说,这些专家学了针灸回去后还开办过几次短期训练班,苏联保健部也准备在莫斯科开办有各加盟共和国医生参加的学习班。毛泽东点头:“苏联会开展得快的。在苏联大规模开展这个工作,很好。不过,他们学习的时间太短,我们也要给予帮助。”他又关心地问:她们要办全苏性的针灸训练班,没有邀请我们帮助吗?这个教员还不容易请喽,卫生部有什么办法吗?朱琏告诉主席,卫生部的苏联专家曾经提出过这个问题,今年签订的《中苏文化协定》上也有苏联邀请中国针灸专家去苏联的一条,卫生部准备帮助,至于怎么个办法,最近我不在部里,不太清楚。“那么,苏联专家来北京学三个月针灸就能使用,是怎样学的?”毛泽东又问,“她们回去治好一些病没有?现在做些什么样的研究?”朱琏说,主要是教授她们针灸学的历史、原理和基本操作技术,并通过临床实习有重点地让她们学会了35种病的治疗法。她们回去后,对三叉神经痛之类的病治疗效果不错。至于研究,有中国同志参观了列宁格勒神经精神病学研究院,那里的针灸实验室装备了新式仪器正在进行针灸研究。前苏联专家来华学习针灸,不仅是重要的针灸国际学术交流,还涉及当时两国之间的亲密友谊与合作伙伴关系,因此无论从针灸研究所,还是国家层面,都十分重视。
毛泽东主席又向朱琏详细询问了针灸治疗疟疾、痢疾、血吸虫工作,及针灸在各省市开办训练班的情况等,朱琏均给予认真汇报。毛主席说:“这些工作做得很好,还需要继续做。”停了一会儿,主席又问:“针灸能治癌瘤吗?过去治过没有?”朱琏说过去在农村中用针灸治过肿瘤,并举出两个例子,其中一位是妇女,她当时患的是腋下肿瘤,诊断为淋巴肉芽肿。于是毛泽东很仔细地问这位妇女的年龄、针灸治疗和症状消失的情况以及现在的情况,又问起肿瘤的区别和种类。朱琏、洪敏一一回答。毛泽东一面听,一面兴奋地连声说:“有名堂,有名堂,针灸也许可以治疗癌病!”这时,边上有人说,可以把用中西药之后无效的癌症病人集中一些用针灸试治。毛泽东赞同道,可以这样试的,反正别的方法也治不好。他又问道:“子宫癌,恐怕针灸达不到吧?”大家解释说,针灸治病并不需要病在哪里就针在哪里。毛泽东不断点头,又重复地说:“针灸大有名堂!”他不由感叹,“中医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毛泽东主席和朱琏相谈甚欢。他们的话题又转到了卫生部,朱琏说:“在中医工作方面,过去是定盘珠,现在基本不同了,是算盘珠了。”朱琏的话说得有趣,毛泽东好奇了:“什么叫定盘珠、算盘珠?”朱琏说:“定盘珠是一拨也不动,算盘珠是不拨不动,一拨就动。卫生部的工作很繁重,但有些工作显得被动。”毛主席笑了,他用右手比画着拨算盘珠的样子,说:“对啦,卫生部工作有些被动……算盘珠不拨不动,一拨就动,很好,我们大家都来拨。”
毛主席说了就要办的。1958年10月11日,他在对卫生部党组9月25日关于西医学中医离职学习班的总结报告上做了重要批示,指出举办西医离职学习中医“是一件大事,不可等闲视之。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中共中央遵照毛泽东主席的指示,将批示内容成文发给各省、市、自治区党委,要求凡是有条件的都应该办西医离职学习中医的学习班,以两年为期。之后西医学习中医迅速掀起了一个新的高潮,多种形式的“西学中”教育培养了一大批中西医兼通的新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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